“5.12”特大地震灾害,给我省陇南市造成了重大人员损失和特大经济损失,损失仅次于四川省。地震灾害发生后,陇南市司法行政系统广大干部、职工和律师,在陇南市抗震救灾指挥部的统一领导下,积极投身于抗震救灾的斗争中,并且对五个村进行对口帮助,帮助灾民开展灾后自救和重建家园的行动。
5月24日下午,尚伦生等人到灾区较重的陇南市武都区马街镇姜家山村作了实地查看。据了解,该村共有207户人家,除一户的房屋完好外,其余所有的住户房屋均受损,不能居住,需要重建,当地的学校也还没有恢复上课。目前,由于帐篷严重短缺,大约百分之八十的灾民只能暂时住在自己用塑料布等制作的简易帐篷中,条件十分艰苦。目前,该村的学校还没有恢复上课。尚伦生、樊新亭等人当即捐款3000元,希望学生们能早日重返课堂。
甘 肃 灾 区 亲 历 记
如果不是亲历地震灾区和现场,我并不知道此次地震究竟给甘肃造成了多大损失,我们只知道四川省的灾难最为惨重。5月24日-26日,当我们一行数人到了离震中较远的甘肃陇南市才发现,不仅是文县灾情严重,就是离陇南市只有十几公里的村子所遭受的经济损失也异常严重。
陇南市武都区马街镇姜家山村,就在陇南市北面一个当地人称为五凤山的半山上。全村207户人家,900多口人。“5·12”地震虽然没有人员死亡,但造成全村只剩两处房屋完好:一处是一户村民才修建的新房屋,一处是村里刚建好尚未使用的教学点的房子。其余房屋不是在地震中倒塌,就是变成了危房。从山顶上看下去,多数房屋似乎完好,只是有部分房屋倒塌。但当我们进入村民家中,才发现竟然没有一间房屋是完整的。即使房屋依然耸立在那里,也必须把它们拆除,因为已没有一间房屋还可以居住。我们挨家挨户走了一遍,全村都是这样的危房。
由于村子建在半山坡上,农家院落都很小。地震后,家家户户的院子已被废墟掩埋。村民只好在学校院子、农田及菜地旁边等稍稍宽阔一些的地方搭起简易帐篷;有的人家则只能把院子中的废墟铲平,将帐篷搭在废墟上;由于帐篷缺乏,平均每三户人家才有一顶救灾帐篷,更多的村民只有用塑料布、旧门板等搭建简易帐篷。目前,该村的吃饭问题基本可以解决,但更多的困难还在后面:
一是全村几乎所有的房屋都受损无法居住,家家都面临着重建家园的困难。而这个村子在接近山顶的地方,只有一条极难行走的简易道路,仅运送建筑材料上山就是一个很大的困难;
二是全村人的吃水依靠的是通过屋顶、院落硬化后集流的雨水(即母亲水窖)。震后没有了屋顶,也没有了院落,无法收集雨水,吃水也面临困难。修建房屋则要使用大量的水,基本上是无水可供;
三是全村的支柱产业是种植花椒。此次地震使近一半的花椒树随山体滑坡而受损,大量减产不说,就是到了采摘花椒季节,村民必须雇人帮助采摘。现在没有了住的地方,还能请上人来帮助采摘吗?村民们十分担心。如果花椒不能及时采摘,村民一年就没有了收入,来年如何办?同时,由于花椒采摘后必须在屋顶等高处通风良好的地方晾晒,而现在没有了房屋、没有了屋顶,花椒也就无处晾晒;
四是震后的危房必须尽早拆除,以免造成新的人员伤亡。现在,村上组织了十几个青年突击队,集中村上的青壮劳力挨家挨户集中拆除危房,清理废墟。村支书和村长都表示,将来重建房屋也只有采取组织村民集中力量的这种自救方式。但据村民反映,不要说前面提到的困难,就是万事俱备,把全村的劳动力全部集中起来,分成若干小组,平均一周最快只能建好一户的房屋。而要建好207户人家的房子,则需要207周时间。况且建房得先把废墟清理完毕才可以开始。从现在的情况看,大约到了7月中旬才可以开始建房,但到10月中旬封冻后就不能再建房了,必须停下来。这样,今年只有三个月的时间可以建房。三个月的时间,只能建起十几户的房屋。冬季来临,几乎住在山顶的村民们,又将如何度过漫长的冬季?
善良的村民们没有向政府提出要求,并理解政府的难处。有一位老大爷用最朴实的语言说:国家也困难,受灾的人那么多,有那么多大领导都来看望了,已经很满足。领导的看望给灾民极大的精神鼓励,但并不能解决实际困难,他们需要的是实实在在的帮助。如果没有实际的帮助,仅仅靠他们自身的力量,在两三年内很难解决目前的困难。
此次地震造成的灾难深重,而且面积极广,尤以四川为重。但是,我个人认为,在举全国之力救灾的时候,对于甘肃陇南市那些虽然没有造成人员伤亡,但经济损失惨重的偏远山村,也应当给予足够的重视。当然,灾后重建主要还得靠村民们自救,但更需要政府和全社会的援助。当我把灾区的见闻告诉人们,许多人都不大相信,可能是媒体报道不够吧。但愿更多的人,为灾区、为灾民伸出援助之手,他们确实需要社会的帮助!
为汶川纪念之
汶川 戊子年
樊 新 亭
山崩地陷、同胞罹难、泪雨纷飞、举国哀痛!公元二零零八年五月十二日,吾辈一生切齿。
李冰父子鞠躬尽瘁身影不老,文成公主北望长安千年记忆;九寨海子清澈旎漪,平武山川秀美壮丽;羌人家园,国宝乐土!何堪,满目苍夷,遍地瓦砾…黄发垂髫者形影相吊,古稀耄耋者茕茕孑立。
年余前,与伦生先生两赴九寨沟县公干,先次经平武、绵阳返蓉,后次经松潘、茂县、汶川、都江堰返蓉。一草一木犹在眼前,一山一水恍如昨日。每念及此,悲从中来,不能自已;每念及此,恨由心生,鼓荡胸腹。天若有情,敢直斥其非,缘何祸行教化之乡,灾降巴蜀大地?地如藏魔,必人神诛之,荼毒生灵百万,蹂躏州县千里。
想我华夏之邦,尊孔孟、持礼仪,与邻为善、不枉不欺。奈何今岁多难,前有暴雪肆虐,塞绝通路,使嫡亲不得团聚;后遇胶济不测,倾覆车履,至结发生死两离。内有跳梁之徒妄行不法,分疆裂土、偷天换日;外存龌龊鼠辈心地藏奸,痴人呓语、欺生蒙世。
然万民之幸,躬逢盛世,诸般劫难,将化作无。神州屹立数千年,所恃者何?众心归一,所向披靡!蜀道之险、难于登天,为我手足,在所不计;世事维艰、历经万难,中华崛起,指日可期!
国事多艰,书生无力,唯尽绵薄,与诸君慷慨而歌。